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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要說不緊張

應該都只是想要安慰自己吧

當我到了容仙學姊在的銀行

進到會客室時

我的心臟還是快得讓人窒息

當助理茶水放下關上門的那一刻

我真的懷疑我會在她面前休克

放在桌上的手指已經緊張得開始敲起了馬匹行進的節奏聲

直到門又再度被開啟

容仙學姊沒有第一眼出現在我眼前

而是她的男助理

下一秒男助理往她的右邊跨出了一步

[ 金總經理，這是我們銀行這一期要一起合作的vvip客戶，丁輝人小姐，她剛回國就指定要跟我們銀行合作，由於金額有點龐大，所以想要你先一起討論在一起彙整給董事長知道 .... ]

那個助理拿著資料夾，在我面前一點一點向容仙學姊仔細地講解著，而容仙學姊的表情還是跟高中那時候一樣

專心且誠摯

當她抬頭看到我，應該是有愣住了一秒鐘吧

該不會覺得我們應該不會再碰面的那種愣住吧

男助理注意到容仙學姊的表情了

[總經理，你認識丁小姐嗎，她離開台灣好久了，你們如果有見過那真的是太有緣了 ]

這個助理應該是覺得自己有業績了，那語氣帶著那麼點的放心

但是學姊馬上又回到了那專業的表情

[ 沒有我們沒有見過，那丁小姐 ]

馬上拉了在我面前的椅子坐下

[ 我們開始吧，那李課長，請開始你的簡報吧 ]

原來這一次是只有我緊張啊

我想那麼久了，她應該也忘了我這號人物了吧

一個曾經讓她玩完就走的女人

還有無聲無息就消失了

但是在簡報過程中

她那專注看著螢幕的表情

怎麼讓我有點口乾心躁的感覺

丁輝人阿

你應該是要來報復的

為什麼現在卻有那麼一點點的示弱了

簡報在那助理的演示還有我的助理的講解討論

算是半順利的完成了這次的開會

容仙學姊除了向簡報的助理提出疑問，偶爾問問我的助理

對於我

她沒有問什麼

幾乎沒問

有也只是最後的

[ 今天謝謝丁小姐抽空來參加這次的會議，資料我會在呈給董事會們，讓他們裁奪，請你耐心等待，我們一定會給你滿意的答覆的 ]

然後

退了一步

由她的助理向我和我的助理握手

在她的助理說出 [也祝我們合作愉快 ] 時

轉身離開了會議室

我的視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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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[什麼，你說學姊什麼都沒有說嗎，沒有開心的跟你相見歡嗎??        ]

安慧珍好像也對這樣的相見過程

感到相當的不可置信

[ 對阿，什麼都沒有說，那感覺，好像我已經變成了她生命中的陌生人一樣 ]

雖然幾天前還那麼有自信的覺得我的出現一定會讓學姊開心起來

但現在卻有點失落的在安慧珍的酒吧的吧檯

看著憂鬱藍色海

拿著吸管攪拌著

 [ 所以你現在很失落嗎 ，這跟前幾天電話裡的你不一樣喔  ]

安慧珍居然有點嘲諷著說著

這也讓我有點惱羞成怒

[ 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，只是那時候不告而別的人是我，學姊有那樣的表情，應該很正常吧 ]

安慧珍上完酒單上的酒後，馬上走到了我面前，像小狗一樣摸著我的頭

[ 好啦，輝人阿，不要生氣了拉，學姊現在也是一個總經理了，在她的下屬面前擺出活潑的樣子，也有失專業的身分，說不定你們下次單獨見面的時候，她應該就會好一點了吧 ]

我聽了有點覺得不對勁，抬起頭抬皺眉的看安慧珍

[ 恩~不對阿，為什麼你那麼肯定她會這樣子，說你們是不是還有碰面，你真的沒有把我的消息透漏給學姊，還是你早就讓她知道一切了 ]

安慧珍馬上拿出了一杯紅色的調酒

[ ㄟ~才沒有，你放心，我真的沒有跟學姊說任何有關你的事情，只是你離開台灣後，容仙學姊就常常來找我要我跟他說你以前的事情，久而久之就變成了朋友 ，她知道的也只有你國中的事情，其他的事情我真的都沒有透露，如果有你以後來這裡喝酒都我請，這樣可以了吧 ]

說完還露出了一定要相信她的模樣

我居然笑了

應該是剛剛那氣氛太緊張，酒精也讓我放鬆地笑

十幾年沒見

就算學姊忘了

但我還是清楚的像昨天才發生過一樣

喝完安慧珍剛剛又給我的紅色酸酸不知道名字的調酒後

我叫了助理開車送我回家

酒吧到家裡的距離有點遠

那車窗傳來的風也讓我清醒了一點

車在大門前可迴轉的地方放我下車

目送助理的車離開後

我轉身走向大門

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我的眼前

是早上視我為陌生人的

容仙學姊

這讓我頭又暈了起來

我帶著有點搖晃的步伐

走到了她的面前

帶著有點輕藐的語氣說

「你好啊，金總經理，原來你們晚上還會到客戶家拜訪阿，你可以跟我的助理說，也讓我安排好時間好好的面見你，不然讓你看到我有點不莊重的樣子，還真的有點失禮 」

她的眼神跟今天早上完全不同，是高中時，那個主動邀我去逛市集的那個有點失落的眼神

「對不起，我真的不知道，有一點我們會再見面，而且還是這樣子見面，因為太突然了，所以我也只好這樣，我要是沒有這樣，我真的好怕我下一秒是抱著你大哭，然後說你終於回來了，太好了」

我掏出了大門鑰匙

「那你既然都來了，那就進來坐坐吧，等等晚了我叫助理送你回去，女生晚上坐計程車有點危險」

「那我們能聊聊嗎?」她的語氣有開始充滿了小小的希望

也許是酒醉然後興奮

我的頭好像有點脹脹的